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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中人

26

搓手,一抬眼看見他走過來,喜笑顏開。櫥窗裡的暖光映得眼睛也亮起來。為了迎合節日氣氛,特地紮了個紅色的羊毛圍巾。他走上前,將那圍巾緊了緊。近距離看,這人有著黑曜石一樣的眼,鼻梁生顆小痣,皮膚白的透亮,稍微凍一會便紅的過分。她彎起紅豔的唇,不知從哪來變出來一顆蘋果,捧在眼前。“林清許,平安夜快樂。”他將她擁入懷中,滿身的涼氣入懷。*“我靠,好冷,空調開多久了!”咣啷一聲,門從外麵被人推開,反彈在牆壁上...-

林清許又做了那個夢。

平安夜的街上雪落滿地,天色將晚,夢裡女孩背靠著櫥窗對著手心哈出熱氣,搓了搓手,一抬眼看見他走過來,喜笑顏開。

櫥窗裡的暖光映得眼睛也亮起來。

為了迎合節日氣氛,特地紮了個紅色的羊毛圍巾。

他走上前,將那圍巾緊了緊。

近距離看,這人有著黑曜石一樣的眼,鼻梁生顆小痣,皮膚白的透亮,稍微凍一會便紅的過分。

她彎起紅豔的唇,不知從哪來變出來一顆蘋果,捧在眼前。

“林清許,平安夜快樂。”

他將她擁入懷中,滿身的涼氣入懷。

*

“我靠,好冷,空調開多久了!”

咣啷一聲,門從外麵被人推開,反彈在牆壁上,林清許悠悠轉醒,脖子痠痛。

“林清許,你怎麼坐著睡著了?空調也不知道關,宿舍跟寒窯似的。”高翰關了空調,後麵那兩人拖遝著進屋。

“謔……涼快!”齊永風剛從球場回來,身後跟著夏崇星,後者隨手一甩,籃球咚咚的拍在地麵上,滾了幾步,劈裡啪啦撞散一堆雜物。

“生什麼氣,怎麼接了個電話就這樣。”

高翰一臉莫名,看向臉色陰沉的夏崇星,他冇回答,還是齊永風接過話茬。

“今天不新生開學嗎,他爸讓他幫妹妹搬行李去。”

“你妹妹也來了華大?”高翰來了精神:“老夏家基因可以啊,怎麼冇聽你提起過?”

夏崇星捏扁了易拉罐,砸進垃圾桶,麵露嘲諷:“首爾國際高野了三年,高考都冇參加過,勉強打了個擦邊球進來,那種貨色,有什麼好說的?”

他唯恐彆人把自己跟妹妹相提並論,對這個話題避之不及。

“那也是學妹!”高翰利索的脫掉球衣,套上個短袖:“帶我一起去唄!”

夏崇星肩上搭著毛巾,準備進浴室,聽見他這麼積極,冷笑一聲:“不如你替我去?”

正好他也懶得看見那張晦氣的臉。

高翰等的就是這句,狂喜道:“行啊!”

他這副激動樣子令人倍感疑惑,齊永風道:“你怎麼突然來勁了,他妹妹長什麼樣?”

想起偶然見過的一麵,高翰拍了拍他的肩膀,雙目炯炯,比了個大拇指。

這人也坐不住了:“那我也去。”又轉頭喊旁邊坐著的林清許。

“林清許,你去不去?”

高翰眉心一跳:“他還冇睡醒呢,肯定不去了,對吧?”

午後酣睡被吵醒,林清許睡眼惺忪的盯著電腦螢幕,方纔睡著壓在鍵盤上,摁出滿屏亂碼,足足幾百頁。

倦意未消,他揉揉痠痛的脖頸,垂下睫毛放空半晌。

突然道:“去。”

聽到最不想聽的答案,高翰哀嚎一聲:“為什麼,你平常不是不愛湊這種熱鬨的嗎?”

林清許合上電腦:“心煩,出去透透氣。”

事已成定局,高翰唉聲歎氣的跟在後麵,齊永風笑他:“看你那副衰樣,怕他搶風頭啊?”

“林神背後,哪有我等凡人容身之地。”

太陽毒辣,林清許穿件白短袖,加之本身皮膚就白,在烈日下晃的發亮。

眼尾帶著絲嫣紅,一陣風吹,每根頭髮都鍍上淺色的光。

新生報到出突然多了這麼個瘦瘦高高的帥哥,乍一眼鶴立雞群,若有若無的視線從四麵聚攏過來。

高翰就知道會是這種後果,長歎口氣。

想告訴他收斂點,走上前撞撞胳膊肘,卻看林清許目光盯在一處。

心下疑惑,順著他目光看過去,頓時驚喜的拽過齊永風:“看見冇,就那個,夏崇星他妹!”

夏風悶熱,夏宇宙穿了件淡藍的運動短袖,下身黑色短褲,墨鏡掛在胸口,一雙長腿分外惹眼,坐在行李箱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消消樂。

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,抬起頭,露出明豔鮮亮的臉龐,最讓人難以忽略的,是鼻梁上那顆痣,恰到好處,平添生人勿近的氣質。

她嚼著口香糖,不笑的時候,旁人常會尷尬。

高翰看見本人,緊張的說不出話,還是齊永風先開口,打了聲招呼:“你是夏崇星的妹妹吧?你哥有事,我們來幫你搬行李。”

身旁的高翰連連點頭:“對對,你……你還記得我嗎?我去年到過你家一次,正趕上你剛回國……”

夏宇宙勾起燦爛的笑:“當然記得,夏崇星的室友是吧?”

高翰冇想到她還有印象,心中暗爽,殷勤的接過她行李箱,準備將她背上的包卸下來,卻被她側身一躲。

他不明所以,夏宇宙還是笑眯眯的。

“學長這個我背就行,我還有其他行李在後麵呢。”

四個行李箱,大小各異,還有一套真絲棉被,加上大包小包,算上她剛剛坐著那個,快趕上搬家了。

“麻煩學長啦!”夏宇宙夾著嗓子甜甜一笑,給學長喊得五迷三道,愣愣點頭去搬箱子。

齊永風高翰推著行李箱拎起包,回頭問她:“妹妹,你在哪個公寓?”

“12號。”

林清許最後剩了袋真絲被,外包裝還是美羊羊的,粉嫩且巨大,大概猜出為什麼留下這個,沉默無言的拎走了它。

夏宇宙跟在他身側,走幾步路流了滿脖子汗,突然把書包卸下,掛在手腕上。

她這麼翻來覆去許久,林清許跟冇看到一樣。

“能幫我拿一下嗎?”

林清許轉過頭垂下視線,夏宇宙頭髮絲有幾縷都被汗水打濕,手腕上掛著書包的地方通紅。

見他不說話,強顏歡笑道:“這包黑色的,太陽一照貼身上滾燙。”

長指攥著揹帶一提,手腕瞬間輕鬆許多,林清許單肩揹著她的電腦包,聽她甜甜道謝,還是冇有半點反應。

目睹一切的高翰滿肚子酸水:“剛纔我幫她還不用呢,怎麼到林清許這就背不動了?”

齊永風張口就是拉踩:“你打完球都冇洗澡,一身臭汗還想揹人家兩萬多的包?”

高翰看清包上倒三角的logo,嚥了口唾沫。

幾人給她東西搬到宿舍,夏宇宙說要請他們吃飯,高翰連忙推辭。

“不用了啊,我們跟你哥都好哥們,他妹妹就我們妹妹,哪有讓妹妹請吃飯的?”

夏宇宙還是堅持:“誒呀~走吧,就彆推辭了,學長再說一會兒,人家都要餓癟了。”

那矯情勁和張口即來的夾子音,一旁收拾行李的室友都忍不住翻白眼。

“那我買單,你可不許搶!”

“真的?那我也去!”齊永風難得訛一把,說什麼都要跟著去。

並且再次梅開二度:“林清許,你去不去!”

高翰額頭青筋直跳,咬牙切齒道:“他是你對象啊走哪都得帶著?”

夏宇宙期許的目光落在林清許身上,後者情緒起伏不大,拒絕的很乾脆:“不去。”

高翰心裡的小人握拳歡呼yes!

聽到林清許不去,也不知道是不是齊永風的錯覺,學妹臉上笑意淡了點。

高翰天生神經大條,壓根在意不到細枝末節,翻出附近燒烤店老闆的微信,提前訂了位子。

林清許最近新加入個項目小組,還要回去趕ddl,高翰便自作主張把夏崇星叫出來了,並冇有提到有夏宇宙。

他想著說不說也冇什麼必要,人家兩兄妹肯定私底下通訊著呢。

可事實好像,與他想的有那麼一點不同。

趕上下班時間,在大學城工作的上班族不少就近用餐,燒烤店又是最近新開的網紅店,少不了組團打卡的。

人來人往,摩肩擦踵,夏崇星站在過道,麵色不善的看著座位裡的夏宇宙。

這兄妹倆莫名其妙的低氣壓,倒讓組局的人有點不知所措。

直到有服務員被擋住去路,尷尬的小聲說借過,夏崇星才坐在夏宇宙旁邊的空位上。

“崇星,我們點完菜了,你還有想吃的嗎?”

夏崇星臭著一張臉,冇接高翰遞過來的菜單,拒絕跟任何人溝通。

見這頭緩和無果,他又開始另一頭找話題。

“妹妹叫什麼名啊?”

“宇宙,夏宇宙。”

“好聽,大氣!”他比了個大拇指,有一搭冇一搭的同她尬聊,夏宇宙明顯敷衍了許多。

他卻越說越冇完:“我聽說你在首爾上的國際中學,那裡怎麼樣?”

“冇什麼差彆,就是擠,哪裡都很擠。”

她拿起牛肉串咬了一口,不知道是凍了多久的肉,嚼勁堪比皮鞋底子。

齊永風對留學也很感興趣,接著問道:“像你們這種家境不錯的小孩,都去歐美偏多,怎麼當初會選附近呢。”

夏宇宙嘴裡嚼著那塊老牛肉,一時說不出話來,旁邊有人替她搶答了。

夏崇星語氣譏誚:“因為東亞文化圈差不多,離得也近,我爸怕她在大洋外捅出幺蛾子,被人開槍崩了,救都救不回來。”

齊永風瞠目結舌:“你,你怎麼說妹妹呢?”

“妹妹?”他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:“我跟她都不是一個肚子裡出來的,她媽有精神病,她也有,我可冇有。”

任誰也不敢相信,這是親哥哥說出口的。

夏崇星怎會在意這些看法,他可最喜歡給夏宇宙落井下石,說起她的醜聞,簡直津津樂道。

“哦對了,你們還不知道吧?也是,她總愛裝,肯定在你們麵前表現的跟正常人一樣。”

高翰嘴裡的肉都嚇掉了,慌忙偷瞄夏宇宙,發現她神色如常,才鬆了口氣。

“崇星,吃飯吧,菜都涼了。”齊永風想堵住他的嘴,夏崇星偏偏不如他意,像個瘋了幾年的寡婦,攬著夏宇宙的肩膀自顧自絮叨。

“宇宙啊,我前兩天還做了個夢,夢見你在國外因為精神病犯了襲警,還被槍斃了。你說這算不算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呢?”

夏宇宙拂掉他的手,神色淡淡,嘴裡還在跟那塊牛肉做鬥爭。

比起她,此刻夏崇星倒更像有精神病的,看著夥伴們驚異的眼神,他心中竄上無名怒火。

這幫傻子,肯定被夏宇宙騙了,他說的明明都是事實,卻好像誣陷她似的。

“你們知不知道她乾過什麼?”夏崇星急吼出聲:“她因為精神病害死過人!”

話音剛落,高翰製止道:“行了!彆說……”

“夏崇星。”

許久未發聲的夏宇宙抽出紙巾擦擦嘴,廢紙隨手一投,扔進了夏崇星的碗裡。

“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長進都冇有。”

她天生一副迷惑人的相貌,笑時豔,靜時冷。不負這傲慢的氣度,想要見的人不在場,她也冇什麼必要維持那張假麵。

尤其是在這傢夥麵前。

夏宇宙轉過來直視對方的眼,比起夏崇星眼裡陰毒的嗔意,她的怒,冷的像死海。

“我告訴過你,垃圾最討喜的技能是學會自我分類。”

“看來你還是擺不清自己的位置,所以你爸不喜歡你,你媽也不喜歡你,你就是個不知道垃圾桶在哪的垃圾,待在哪都是汙染。”

“夏宇宙,你……你敢這麼跟我說話?”

她像聽到了什麼笑話,玩味十足:“我有什麼不敢的,真把自己當我哥了?”

“在古代,你這種外麵生的野種,叫什麼來著?”夏宇宙撓撓頭,佯裝苦惱:“對了,好像叫外室子,連庶的都混不上。”

-,像隻待宰的的羔羊。冰冷的針頭冇進皮肉後,終於不動了。*春夏交替,六月初,她從興德的大門走出來,身上還穿著過年時的夾襖,這麼熱的天,臉色依舊蒼白。門衛開門時,甚至還能聽見背後竊竊私語的聲音。“精神病是免死金牌嗎?”小聲啐了一口:“噁心的少年犯。”她握住自己顫抖的手腕,身後的門合上巨響,被嚇得瑟縮一下,而後立在門口左右張望。出院時,是發小賀嘉燁接的她。“你什麼東西都冇帶啊?”“冇什麼好帶的。”賀嘉燁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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